哒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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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中亚游牧部族。中国史籍中又写作哒、哒、悒怛、揖怛和滑等。拜占廷史学家称之为 Ephthalitai,Hephthalitai,Nephthalitai 等;亚美尼亚史家称之为Heptal;波斯、阿拉伯史家称之为Hetal,Haytal等。哒人曾自号“匈奴”,故东西史家有时也称之为“匈奴”或“白匈奴”。关于哒的源流和族属,中国古史有高车说、大月氏说、车师说、康居说等;亚美尼亚、拜占廷、波斯、阿拉伯史家往往把它和匈奴、突厥甚至贵霜混为一谈。近人除信从旧说,加以发挥外,更另创蒙古说、悦般说、西藏说、柔然说、伊朗说、鲜卑说等。众说纷纭,迄无定论。

哒人起源于蒙古草原,公元4世纪70年代初跨阿尔泰山向西南迁徙,占领索格狄亚那。5世纪20年代中,跨过阿姆河侵入萨珊波斯,但被巴赫拉姆五世(420~438在位)击退;遂转向吐火罗斯坦(葱岭以西,阿姆河以南一带),于30年代末征服盘踞该处的寄多罗贵霜,随即西向同波斯冲突;453年大败萨珊王雅兹底格德(亦称伊嗣俟)二世(438~457在位),484年又杀死菲鲁兹(亦称卑路斯,457~484在位),一度占领大部分呼罗珊地区,极大地消耗了波斯的国力,终于迫使波斯纳贡称臣。6世纪初,哒北上同高车争夺准噶尔盆地及其以西地区,并通过扶立亲哒的高车政权,控制高昌,遏制柔然势力的西进。与此同时,哒又东进控制塔里木盆地西部,南道直至于阗,北道直至焉耆。经过西域南北道,哒频繁地开展同北魏、西魏、北周乃至梁朝的交往。另外,5世纪中,哒乘击败雅兹底格德二世之机,南下侵入笈多印度,但被塞建陀笈多击退。70年代末,哒人最终灭亡犍陀罗地区的寄多罗贵霜残余势力,立特勤为王,并以此为基地,于6世纪初再次大举入侵印度,一度推进至摩揭陀,但旋被马尔瓦的耶输陀曼等击退。约558~567年间,萨珊波斯和当时北亚新兴的游牧部族突厥联盟,夹击哒,遂亡,领土被瓜分,部众散居于北亚、中亚及南亚各地,后渐与各地民族融合。

哒人的语言系属不明,只知与柔然、高车不同。哒人没有文字,进入吐火罗斯坦后,可能借用当地人的文字。近人发现的用所谓“哒文”书写的碑铭、文书之类,究竟与哒人有无关系,尚待进一步研究。

哒人的原始信仰不得而知,后来可能受索格狄亚那和吐火罗斯坦土著居民的影响接受了拜火教。从现存笈多时期的碑铭和钱币等可以看出,进入南亚次大陆的哒人仍继续信仰此教,但也逐步转向印度教各教派、哒人不信佛,杀生血食,但对佛教并不打击迫害。历来有“哒兴起乃中亚佛教一劫”之说,不足为信。

哒人有刑法,盗一责十。最初冬夏逐水草迁徙,后逐步定居。和北方游牧民族一样,亦有殉死、截耳之风,习俗一妻多夫。

哒所占地区正处联结中国、印度、南俄商道之中心,商业极为繁荣。

参考书目
  1. 余太山:《哒史研究》,齐鲁书社,济南,1986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