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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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金代参考契丹文和汉文创制的文字。有大字、小字两种。女真,又称女直,中国古代民族。其首领阿骨打建立金朝政权(1115~1234)后,号金太祖,命完颜希尹和叶鲁创制文字,于天辅三年(1119)颁行,称为女真大字。女真小字颁布于金熙宗天眷元年(1138),皇统五年(1145)开始使用。现在传世的女真文字只有一种,它是大字还是小字,学术界尚无一致看法。

主要特点

女真文字的结构,完全采用汉字的“一”、“亅”、“ノ”、“乚”、“、”等笔画组成,字也作方块形,如“”(天)、“丠”(地)、“”(日)、“”(月),却读女真音ɑbxɑ、nɑ、ìn媅ɡì、bìɑ。早期的女真字有直接采用契丹字或汉字字形的,如:“”、“”、“”、“”和“一”、“二”、“日”、“月”等。但多数是用将契丹字、汉字加笔〔如“”(西)〕、减笔〔如(走)〕、变形〔如倸(冬)〕及参考原音或原义的方法制成。在不断发展中,汉字对女真字的影响越来越大,有的原采自契丹字形的字已消失,如“”。有的字则为了区别于汉字而变形,如“一”、“二”、“日”、“月”、变成僠”、“”、“”、“”。女真文直行竖写,自右向左,与汉文相同。墨书有以间隔为顿句,或加“∨”号表示段落的。金石刻则无此情况。

《女真译语》杂字部分 《女真译语》来文部分 女真文资料

迄今发现的主要有文献、金石、墨迹3种。

(1)文献资料:金代当时的著作及用女真文翻译的汉文书,早已失传。传世的只有明永乐五年(1407)四夷馆编辑的《女真译语》,分“杂字”和“来文”两部分。“杂字”专辑词汇,包括女真字、汉义及汉字注音。“来文”为移录当时东北各卫、所女真官吏向明进贡的表文,以女真语汇依汉文法堆砌而成,可明显地看出是四夷馆人代拟的。明正统十年(1445)后,女真文在女真族中已不使用,但“杂字”可供解金、石、题字等参考,在历史学、古文字学语言学等方面,仍有一定的价值。明代后期会同馆又编辑一种《女真译语》,专为口译之用,只有汉字标音,没有女真文字,对研究女真文关系不大。

(2)金石资料:除镜缘、符牌、印文、印侧等字数较少的金刻外,石刻迄今为止在国内外共发现碑碣、摩崖10处。其中“大金得胜陀颂碑”,在吉林省扶余县(见彩图),字数最多,且有汉文对照。“宴台女真进士题名碑”,现存河南省开封市博物馆,字最工整,为研究女真文的主要参考资料,并可校正《女真译语》字形的讹误。

(3)墨迹资料:几乎全是20世纪50年代以后发现的,其中有内蒙古自治区的一些题壁、墨书题字、墨画墨题字等,以及陕西省西安碑林石台孝经中发现的《女真字文书》残页,都是女真族的手迹。后者是迄今发现的唯一女真字抄本,对研究女真文字有重要作用。

大金得胜陀颂碑 《女真字文书》残页,1973年发现,经鉴定为金代手抄本 女真文字的研究

因自清太宗天聪九年(1635)改女真族名为“满洲族”以后,研究女真成为禁区。直到清中叶,女真文字才为学者注意。道光九年(1829),刘师陆和麟庆首先发现“宴台女真进士题名碑”,写了《女真字碑考·续考》和《宴台访碑》等文。光绪十一年(1885),曹廷杰又发现“大金得胜陀颂碑”和“永宁寺碑”,写了《得胜陀碑说》和《特林碑说》等文。清末杨同桂又发现“海龙摩崖”,写了《女真小字碑》一文。这些文章是中国研究女真文字的先声。20世纪,钱稻孙、毛汶、罗福成、王静如、罗福颐等学者开始收集资料,释读碑文。1964年金光平、金启孮的《女真语言文字研究》发表,内容包括了制字、资料、读音、语法和碑释,是中国第一部女真文字的专著。

外国研究女真文的著作,主要有德国学者W.格鲁伯的《女真语言文字考》(1896),日本学者渡边薰太郎的《女真馆来文通解》(1933),安马弥一郎的《女真文金石志稿》(1943)注重碑文释读并附有“女真语文法概说”,山路广明探讨字源的《女真文字制字研究》,匈牙利L.李盖蒂的《试论女真小字的解读》(1953)和韩国李基文的《中世女真语音论研究》(1958)。澳大利亚康德良和美国清濑义三郎分别于1975和1977年发表了研究专著。

参考书目
  1. 金光平、金启孮:《女真语言文字研究》,文物出版社,北京,1980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