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山石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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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山石经,藏在北京市房山县云居寺的一批从隋代至明末刻造的石经。全称为房山云居寺石刻佛教大藏经。房山石经是中国数量最大的文字铭刻,在东方文化史上有很高价值,早已为国内外学者所重视,并进行研究。1956~1958年中国佛教协会等单位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发掘和整理拓印。该石经与遗存在云居寺的唐、辽古塔、碑碣等均受到国家保护,1961年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
房山云居寺位于北京西南75公里太行山余脉白带山中,建于唐初。辽金时云居寺专以刻造石经出名,又称之为石经寺。明代因山东麓建东峪寺,云居寺在山之西,俗称西峪寺。清康熙年间名“西域云居禅林”。20世纪40年代,被日本侵略者烧毁,夷为废墟。

刻经缘起

隋代幽州智泉寺僧静琬依据佛说“诸法无常”的教理,相信佛法分为 3个时期:正法时期(佛教兴起时期)、像法时期(演变时期)、末法时期(衰退时期)。鉴于北魏太武帝(拓跋焘)太平真君年间和北周武帝(宇文邕)建德年间两次废佛,静琬担心书写的经文难于久存,故与其师慧思发愿在房山刻经。静琬于贞观八年(634)刻碑题记曾简述其缘由。

静琬题刻(唐贞观八年) 各代刻经

房山石经始刻于隋代而终于明代,以唐、辽时最盛。静琬从隋大业至唐贞观的30余年中刻了法华经、涅槃经、维摩经胜鬘经金刚经华严经等百余碑。静琬死后,由其弟子继承,并得到皇室和地方官吏的资助,续刻有大品般若经、楞伽阿跋多罗宝经、胜天王般若经、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等。武周时刻金刚经、佛说当来变经、弥勒下生成佛经、观弥勒上生兜率经等。中唐开元、天宝时期,以新译佛经 4千卷为底本,继续刊刻,住持僧惠暹、玄法等刻有心经、佛说恒水流树经、佛说摩达国王经、正法念处经、大般若经、大集经日藏分等。晚唐时刻经主要为大般若经、妙法莲花经、梵纲经、大乘流传诸有经等。总观唐代,共刻经百余部,400多万言,分藏于小西天9洞中。五代时因战乱,刻经陷于停顿。辽代圣宗时主要补刻了大般若经,兴宗时以契丹藏经为底本,刻了大宝积经、放光般若经、陀罗尼集经等87帙,161部,656卷,共1000余石。辽大安九年(1093)后通理大师主持刻了首楞严经、菩萨地持经、大智度论、显扬圣教论等69部,443卷,小碑4000余石。金代前期除继续前代刻经外,还刻了镌葬藏经总数题字目录等记载刻经的刻石,后期刻了宋辽两代新译经。辽金两代刻石主要藏于压经塔下。元明时期虽然仍有刻经,但已处于尾声了。

藏经洞

房山石经总计 15061石,其中完好的经石14621石(洞外尚有重要碑铭82石),共刻佛经约1025种,900多部,3000多卷。这些刻石分别藏在小西天9洞和压经塔下。9洞位于白带山山腰中,南北向,除雷音洞为开放式外,其余 8洞均以石门锢户,其内叠藏经版。雷音洞面积最大,正面开门辟窗,中间以4根八角形石柱支撑洞顶岩石,石柱各面雕像,共1056躯,故称千佛柱,为隋代遗物。洞体作不规则方形,每面约10米左右。静琬最初所刻石经 146块就镶嵌在四面壁上。压经塔即南塔,位于云居寺西南,为八角十一层辽式密檐塔。现塔已被拆毁,辽道宗所刻的大碑、通理所刻全部经碑和金刻石经(除《大教王经》外) 10082片,均出土于此塔地穴中。

雷音洞内壁上所嵌石经 压经塔地穴内经版出土情况

石经中还保存了大量题记,约6051则,其中有明确纪年者1467则,唐代有354则,辽代919则。这些材料反映了幽州范阳郡、涿州等地的经济和各行业组织情况,也涉及官爵的升迁、各州郡文武官员的升降、郡邑省并等方面的状况,是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。

房山石经在研究中国佛教兴衰、典籍等方面有很高价值,也为研究北方幽州地区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书法艺术等,提供了丰富资料。

参考书目
  1. 中国佛教协会:《房山云居寺石经》,文物出版社,1978。
  2. 元白:房山石经初分过目记,《现代佛学》1957年9期。
  3. 吴梦麟:房山石经述略,《世界宗教研究》1981年第2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