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老回春还少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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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少丹,顾名思义,即指其功用可返老还童。与此表述其功用相近的,称为打老儿丸。这是据传说而来。某一位老太太长久服还少丹,寿过百岁。为此她亦常督促家人服用。而她的儿子亦已享高年,有时听从,有时不听从。于是母亲生气,用杖打之,令其服用。

本方又称为杨氏还少丹,这是因为其首见于宋杨的《杨氏家藏方》卷九。

该方的组成:生山药、枸杞子、怀牛膝(酒浸一宿,焙干)各45克,山茱萸、白茯苓、五味子肉苁蓉(酒浸一宿,焙干),石菖蒲、巴戟天、远志、炒杜仲、楮实、小茴香各30克,熟地60克。上药捣碎研末。取大枣100枚,和姜煮,去皮核,又用炼蜜,将药末制成丸,如梧桐子大,每服9克,淡盐汤送服,如会饮酒,亦可用温黄酒送服,一日两次。

方中苁蓉、巴戟天、茴香入肾经,共补命门之火,使火旺土强,脾能健运;熟地、枸杞滋阴壮水,使水足自然济火,而不亢不害;牛膝、杜仲补肾以强腰膝,茯苓、山药渗湿以健脾土;山茱萸、五味子生肺液而固精;楮实养阴补虚,合五味收敛涩精;远志、菖蒲通心气以交肾;大枣润肺强脾,补气益血。综观全方,实以补肾为主,上暖脾肺,再交通心气。

中医认为肾为先天之本,尤其肾中命门之火为真火,为先天真阳。对此,明代医家赵养葵有生动譬喻,人们观赏元宵节的走马灯,上面舞动着的人物走兽形像,“拜者舞者、飞者走者,无一不具。其中间惟是一火耳,火旺则动速,火微则动缓。火息则寂然不动。而拜者舞者、飞者走者,躯壳未尝不存也。”赵氏之意是,犹如走马灯的动力来源于下面烛火点燃后的热力,人体一身之所以能举手投足,发语吐声,全赖于人体下焦所藏的真阳之火。赵氏以下点明:“余所以谆谆必欲明此论者,欲世之养身者、治病者,的以命门为君主,而加意於火之一字。夫既曰立命之火,乃人身之至宝,何世之养身者,不知保养节欲,而日夜戕贼此火。既病矣,治病者不知温养此火,而日用寒凉以直灭此火,焉望其有生气耶!”

另外将人身中的真阳强调得很重要,并且譬喻得较生动、简明而直捷的,当推比赵养葵更早的宋代著名医家许叔微。他在《普济本事方·卷第六》“补脾补肾论证”条中提出了有代表性的观点:“补脾不如补肾”。

“有人全不进食,服补脾药皆不验,予授此方(即二神丸,用补肾的补骨脂肉豆蔻二味组成),服之欣然能食。此病不可全作脾虚。盖因肾气怯弱,真元衰劣,自是不能消化饮食。譬如鼎釜之中,置诸米谷,下无火力,虽终日米不熟,其何以化”。

将这腰肾间真火形容为釜下之火,并说明其在身体中作用,许氏在同书卷第六“八味肾气丸并论证”条中亦有描述:“若腰肾气盛,是为真火,上蒸脾胃,变化饮食,分流水谷,从二阴出。精气入骨髓,合荣卫行血脉,营养一身。其次以为脂膏,其次以为血肉也。”“又肺为五脏华盖,若下有暖气蒸,则肺润;若下冷极,则阳气不能升,故肺干则渴。”“譬如釜中有水,以火暖之,其釜若以板覆之,则暖气上腾,故板能润也。若无火力,水气则不能上,此板终不得润也。火力者,则是腰肾强盛也。”

许叔微强调补肾亦是有一定的历史发展原因的。从唐代以后道家内炼术流行,静坐时讲究意守丹田。至宋代,尤其如宋徽宗自称道君皇帝,于是由意守丹田自然而然地发展为重视肾元真火。明乎此,亦可知道窦材《扁鹊心书》强调火灸温补,而常选用关元穴。许叔微生长于北宋之末,而杨生长在更后的南宋淳熙年间,均容易受影响重视温补肾元。

天气稍寒,即畏寒甚,手足发冷,腰膝酸软,口淡无味,不思饮食,牙齿松动,注意力不能集中,动辄吃力,可以服用此丸。这些症状以老年人为多见。但目下有些中老人甚至年轻人,由于工作紧张,平时不注重保养,或者从小禀赋不足,亦未老先衰,而出现上述症状,则除了调整作息、注意营养以外服用还少丹是会有良效的。男子有上述诸症,且遗精白浊,或阳痿早泄者,此方亦为对证之治。

当代医林耆宿焦树德,他以此方为汤剂加减,治疗慢性脊髓炎、脊髓痨(结核)、脊髓侧索硬化症,表现为肾脾两虚证者,疗效较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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