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食粥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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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认为,多食粥是老年保健的重要方法,所以陆游有《食粥》诗日:“世人个个学长年,不信长年在目前。我得宛丘平易法,只将食粥致神仙。”像陆游这样爱食粥,还以粥入诗,这在古时并不鲜见。

清人阮葵生《茶余客话》中录及几首粥诗,也颇有意蕴。他提及陈海昌相国喜欢吟诵明代张方贤《煮粥诗》,诗云:“煮饭何如煮粥强,好同儿女细商量。一升可作三升用,两日堪为六日粮。有客只须添水火,无钱不必做羹汤。莫嫌淡泊少滋味,淡泊之中滋味长。”阮葵生自己则有一首和魏松涛所作的《吃粥诗》,诗中云:“香于酯乳腻于茶,一味和融润齿牙。惜米不妨添绿豆,佐餐少许抹盐瓜。匙抄饱任先生馔,飘饮清宜处士家。惟恐妻儿嫌味薄,十分嗟赏自矜夸。淘沙频汲井华清,不假酸咸杂鼎烹。暖食定应胜麦饭,加餐并可减藜羹。居然入口融无哽,不碍沾唇呷有声。客到但宜多著水,木瓢和罢瓦盆盛。”

说到吃粥,古今人都爱豆粥,赤豆绿豆,均可入粥,确有明显的保健作用。但豆粥要煮好,还要得法,于是诗人将煮粥之法写成诗,读来明明白白,有声有色。如宋代僧人惠洪,就曾写成《豆粥》诗,写的便是具体的烹法:“出碓新杭明玉粒,落丛小豆枫叶赤。井花洗杭勿去箕,沙瓶煮豆须弥日。五更锅面沤起来,秋沼隆隆疏雨集。急除烈焰看徐搅,豆才亦趋回涡入。须臾大久传净瓮,浪寒不兴色如栗。食余偏称地炉眠,白灰红火光蒙密。金谷宾朋怪咄嗟,蒌亭君臣相记忆。我今万事不知他,但觉铜瓶蚯蚓泣。”

诗中说到了豆粥的原料、烹煮时间、火候,以及食者的感受,而且还没忘了引述两个食粥的历史典故。

豆粥在古时还是节令餐桌上的重要角色。如宋时《乾淳岁时记》说:“二十四日谓之交年,祀灶用花饧米饵,及作糖豆粥,谓之口数。”这里提到的口数粥,也见于《武林旧事》:“二十四日作糖豆粥,谓之口数。”宋人范成大还作有《口数粥词》,他是这样歌颂这豆粥的:“家家腊月二十五,淅米如珠相互煮。大杓撩铛分口数,疫鬼闻香走无处。馊姜屑桂浇蔗糖,滑甘无比胜黄粱。全家团栾罢晚饭,在远行人亦留分。襁中孩子强教尝,余波薄获与臧强。新元叶气调玉烛,天行已过来万福。物无疠年谷长熟,长向腊残分豆粥。”

人人都要吃上一口,甚至猫犬也不例外,所以有这“口数粥”的名目。口数粥也是赤小豆粥,同冬至粥一样,也是为了防治瘟病,并非仅为食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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