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王蒙善养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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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王蒙,性情中人,京腔京调,幽默而又不失风度。平常居家,王蒙过着一种极其普通的生活,早早地起床,上午写作几个小时是他多年的习惯。生于1934年的王蒙如今快70岁了,还喜欢看动画片。可见,身为中国严肃文学代表作家的王蒙,同时也是一名普通的观众和通俗文化接受者,还有着一颗未泯的童心。和大多数人一样,他时常看电视,虽然很少有满意的节目,但一般人感兴趣的热点在他这里也能得到一些反响,比如反腐败、沙尘暴等。

王蒙的生活很有规律,只要不出远门,每天上午总要坐在电脑前忙他的创作。下午和晚上他常进行一些社交活动或陪陪家人。王蒙的休闲时光总喜欢与家人在一起度过,因为他有条不成文的原则:再忙,家庭生活还是十分重要的。

不熟悉“头脑比电脑还快”的王蒙的人,或许会以为王蒙是个工作狂。其实不然,他很注重自我保健。王蒙认为从事写作的人,应该注意劳逸结合,注意大脑皮层兴奋和抑制的调节,该玩就玩玩,该放就放放,该赶就赶赶,该等就等等,永远不气急败坏,永远不声嘶力竭。“我很喜欢很向往的一种状态叫做安详。安详属于强者,骄躁流露幼稚;安详属于智者,气急败坏显得可笑;安详属于信心,大吵大闹暴露了其实没有多少底气。”王蒙如是说。

王蒙寻求轻松的方式很多。有时写累了,他就去听听音乐。无论西洋古典交响音乐,还是民族民间音乐、现代通俗歌曲,他都喜欢。每当舒缓、优雅的乐曲飘入他的耳朵时,他就会觉得心情愉悦,头脑清醒,为此,他把听音乐称为“灵魂的洗澡”。王蒙也像常人一样自求多福长寿,先前他烟抽得很多,1978年与烟彻底决裂,至今未再染指。酒“饮亦可,不沾唇亦可;饮亦一醉,不饮亦一醉”。

饮食保健方面,王蒙主张接受各种各样的食品,自称口味富有开放性、兼容性。不过,他最偏爱的是粥食,对大米粥有特殊的感情。每当他捧着大碗,喝着那稠稠的米粥时,便会产生一种与大地同在,与庄稼汉同呼吸的感觉。特别是生病的时候,他就更想喝粥。他觉得新鲜大米粥的香味似乎意味着一种疗法,一种悠闲,一种平静。他还认为粥是药,可去毒,补元气,疏肝养脾,安静止惊,使人清心寡欲

自我保健的结果使王蒙生气勃勃,思维、谈吐、行动,都可以用“敏捷”二字来形容。尽管写作计划很多,工作很忙,可他自我感觉良好,从不玩命。“我勤劳,我也理应放松,这里有人生真谛。在充实的人生中能够适度地轻松,这是学问,这是胸襟,这是艺术,这是谋略,这也是信心和气度。一个又能勤劳又能轻松的人,他活得一定很有滋味喽!”王蒙以自豪的口吻这样说。

王蒙幽默风趣,笑料信手拈来。比如有人批评他的“季节系列”不如他之前创作的《活动变人形》好看。王蒙听后把批评当成奉承,复幽一默:“《活动变人形》不是另一个王蒙写的,也是本人写的”。他认为幽默能减少痛苦、抵消伤感、缓和紧张、松弛情绪、健脾养胃,还能增添生活的信心。

西方人认为中国人太沉重、痛苦,没有幽默感。王蒙认为中国人很有幽默感,而且历史渊源要比西方深远。“不能说一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民族没有幽默感。如果都按西方人的标准,可以得出中国人不仅没有幽默,还可以得出没有爱情、没有欢乐、没有语法、没有逻辑、没有知识分子,西方人的标准可疑。从古到今中国人这么多,这么苦,这么困难,如果再没有幽默感,那就要闹事了。我个人认为中国人是有很多很多幽默的”。

王蒙喜欢旅游,他说:“我依稀和旅游业有着特殊的缘份,还在早年那次不以我意志地赴新疆起,至今我已到过我国除青海外,包括台湾在内的所有省城,并走访过28个国家和地区,对各地的民风民俗、名胜古迹写下过诸多文字,如描写新疆风土人情的《逍遥游》,叙述境外见闻的《德美两国纪行》,还有从一次旅游中发出诸多感慨并被翻译成俄文的《湖》,还有去欧洲旅行的一些见闻。我经常外出走走。我的心实际上是静的。我写的散文表达了这样的心境”。

关于人生状态,王蒙借用了老舍先生的名剧《茶馆》中的一句台词:“有牙时没花生米,有花生米的时候没牙了。”他说自己在一天天老化,人生的状态不过如此。至于写作状态,王蒙说身体还行,只是血压有点高,一天写一两千字,不像前些年,有时一天能写一二万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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